“搜府,既然是搜府那別處都搜了嗎?”趙嬤嬤冷著臉問。
跟著林嬤嬤來的一個婆子,揚著下巴道:“先從你們梧桐院兒開始搜起。”她早就看著梧桐院兒的人不順眼了,今日正好跟著林嬤嬤整治整治她們。
趙嬤嬤心中冷笑,“林嬤嬤放心,這府里誰偷你的簪子,咱們梧桐院兒的人都不會偷,畢竟金簪這種東西,只有沒有的人才會眼熱想著去偷別人的。元宵節的時候,王妃才給我們院兒里的丫鬟們,一人配了一套純金的首飾呢!我手上這只金鐲子,也是王妃給買的。”
趙嬤嬤把藏在袖子里的金鐲子露了出來,黃燦燦的金鐲子,足又兩指寬,上頭雕刻著富貴牡丹,看著就很重。
十五那日,趙嬤嬤沒有跟著去逛花燈,夏遙也將她給忘了,回來后才想起。便讓梅花按她們那日的標配,給趙嬤嬤挑了一套,趙嬤嬤收到后留下了鐲子,把簪子和耳環都托人帶回家給兒媳婦兒了。
采薇她們也抬手摸頭發,把手上金燦燦的鐲子露了出來。
金燦燦的鐲子,刺痛了林嬤嬤和一種婆子的眼睛。
看著幾人手上的金鐲子,林嬤嬤咬緊了后槽牙,她在三王府這么的有臉面,還沒有戴過這么粗的金鐲子呢!
她默默的把自己手腕上戴的細條金鐲子藏了起來,梧桐院兒的人戴大金鐲子,她這個王爺奶娘卻帶這種細條,讓人瞧見了太丟人。
其他婆子則是看得嫉妒不已,恨不能將她們手上的大金鐲子取下來戴自己手上。
都是做奴才的,這梧桐院兒的人有,她們卻沒有正是讓人這心里不平衡,不舒坦。
“你們有,也不代表你們不會偷。”林嬤嬤看著趙嬤嬤,“你們梧桐院兒的人既然像你說的那么干凈,那就大大方方的把房門打開讓我們收。”
“就是,若是攔著不讓我們搜,那便是心里有鬼。”
“沒錯。”
“讓你們進去搜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把腌臜物放我們床褥枕頭下。”梅花高聲道。
林嬤嬤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這該死的賤婢,竟然說她的金簪是腌臜物。
“不敢讓我們進去搜,你床褥枕頭下怕是藏了腌臜物。”
“就是。”
“要搜可以,但不能是你們,得管家安排的人來搜。”趙嬤嬤沉著地道,“秋霜你去請管家,讓他帶著人來搜梧桐院兒。”
她并不是三王府的死契奴仆,她以前是太后莊子上的嬤嬤,賣身給太后二十年,太后死后就把所有產業給了還不是王爺的三王爺。三王爺開牙建府后,需要人手,不少莊子上的人都被調到了三王府來,她也被調來了。
如今離她的賣身契滿二十年,不過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她也不怕得罪這林嬤嬤。
“是。”秋霜聽了趙嬤嬤的話,就要出去找管家來。
林嬤嬤一個眼色,離秋霜近的婆子,就一把將她推倒坐在了地上。
“秋霜。”采薇連忙去扶,憤怒地瞪著那婆子吼道:“你憑什么推人?”
林嬤嬤雙目陰險的瞇起,這梧桐院兒的人都留不得,早晚有一日,她都要將她們全部發賣出府。
今日,她先把梅花那小賤人按死了再說。
“進去給我搜,反抗的就給我按著。”
“是。”婆子們得了林嬤嬤的令就直接往屋里沖。
趙嬤嬤她們拉扯阻攔,反被力氣大又粗魯地婆子拖拽住。
兩三個婆子,就這么沖進了梅花她們的住處,毫無顧忌的亂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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