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靈一事你也聽說了吧?”
“知道。”傅軒林點了點頭,“祖父讓我這次來,也是想問問魔靈之事。”
“魔靈之患已除,你跟外祖父說,讓他不必擔心。”
“無玥那小子......”傅軒林喉嚨發緊,“沒了?”
“不是。”韓月兒搖頭,“老大已經沒事了。”
“魔靈之患已除,你為何還這般心事重重的樣子?”
“現在有事的不是老大,而是酥酥。”
“酥酥又怎么了?”
許是覺得這個‘又’字不大好,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酥酥難道是神魂未能聚全?”
“不是。”韓月兒聲音有些微哽,“老大體內魔靈能除,是因為酥酥將自己體內的神骨給了老大。”
“剜骨?!”
傅軒林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她還能活嗎?”
“老九用鎮魂術保住了她的元神......”
韓月兒話還未說完,傅軒林陡然一驚,“你剛剛說用的什么?”
“鎮魂術。”韓月兒抬睫望著他,“可是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
傅軒林趕緊將自己前些日子在一處秘境之中得來的玉簡拿出來遞給她,“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韓月兒拿過玉簡,用神識讀取里面的內容之后,臉上血色倏然褪盡。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
她身子趔趄著向后倒退,傅軒林抓住她的胳膊,穩住她的身形。
“怪我沒有早些來,要是早些來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傅家在東海的縹緲島,與這里隔著千山萬水,每來一趟,光在路上花費的時間便要好幾年。
若非無事,傅家人輕易不會出海。
韓月兒眼眶含淚,顫著聲音問道:“軒林表哥,鎮魂之術可有破解之法?”
“這玉簡也是我最近才得,如何破解鎮魂術......”傅軒林搖了搖頭。
韓月兒雙腿發軟,整個人如墜冰窖,喃喃道:“鎮天之魂,縛地之魄,陰曹地府,萬劫不復!”
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滴落,她都不敢想,若是大姐知道了這事會崩潰成什么樣。
“天地萬物相生相克,這法術也是一樣,既能成,必能破,你也別太著急了。”
傅軒林抓著她的兩條胳膊,讓她癱軟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臂彎上。
“與其在這耗著,不如咱們趕緊去想法子解了這鎮魂術。”
“趕緊回去跟姐夫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出破解之法!”
韓月兒用袖子擦了一把臉,立即振作起來,帶著他朝茅山的方向掠去。
韓明哲早早就與林向南回了茅山。
林謙禾已死,剩下的事情只能由元虛子與元祺元鶴三人共同完成。
“快將韓曜抬到石臺上去。”
元虛子吩咐元祺與元鶴,自己手中拿著天陽石,另一只手中還端著從上官青蓮身上剛剛取出的血。
丹田重塑也非易事,需要強大的靈力沖擊血脈,再用天陽石作為新的丹田,承載之前蓄入的強大靈力。
這一步是最難的,若是一個不慎,被重塑丹田之人將會靈力沖脈而死!
“爹,好了。”
冰涼的石臺上,昏迷不醒的韓曜已經被剝光,身上沒有任何遮蔽之物,一雙修長勻稱的白皙大腿暴露在空氣中。
“開始吧。”
元虛子點頭。
林向南與韓明哲兩人掌心涌出強大的靈力朝著他的體內打去。
“唔!”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昏迷中的韓曜陡然驚醒,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凄厲慘叫,紅潤的臉色頃刻蒼白如紙。
“曜兒!”
韓明哲見他蘇醒,喜上眉梢,“這是給你重塑丹田呢,有些痛,你得忍住。”
重塑丹田?
韓曜有些恍惚。
靈力還在體內沖撞,劇烈的疼痛讓他反應過來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他雙手攥緊,幽黑的眸子中迸射出光亮,“我、我能忍住!”
比起當了那么久的廢物,受人嘲笑,被人譏諷,這點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元虛子緊緊盯著他的身體,不錯過任何一絲變化。
韓曜體內經脈被靈力沖的青筋暴立,就在他覺得自己就要爆體而亡時,元虛子快速將手中的天陽石放在他丹田的位置。
只見天陽石散發出刺眼的金色光芒,無數如經絡一樣金色線條在天陽石上快速游竄。
這些線條顏色越來越盛,就像一條條金色的游龍不停的交匯蠕動,看起來極其詭異神秘。
“起陣!”
元虛子一聲大喝,石臺之上刻制的聚靈陣法猛地光芒大盛!
無數靈力狂涌而來,盡數朝著天陽石之內涌去。
之前在韓曜體內如海浪般奔騰的靈力像是有了牽引,也向著天陽石之中涌去。
眾人無比緊張又激動地看著面前這神奇的一幕。
“這是成功了嗎?”
韓明哲緊張的手都在抖。
“本來是要成功的,你要是再抖,我可就不保證了。”
元虛子白了他一眼,走到韓曜的另一側,將他的手腕割開一道小口,用靈力將碗中的鮮血渡到了他的體內。
韓曜額角青筋凸起,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他死死咬緊牙槽,盡量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痛就喊,男兒就算是哭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
元虛子渡完了血,還饒有興致的調侃了他一句。
韓曜的嘴唇早已經鮮血淋漓一片,體內被注了火鳳之血,瞬間身體像是置在火爐之中。
經脈在烈火中一寸寸燒成灰燼,又在天陽石的神力之下,開始如藤蔓一寸寸新生。
身體因疼痛不斷顫抖,體內的幾根骨頭‘咔嚓咔嚓’響個不停。他終是忍不住,痛苦的嘶喊起來:“啊——”
門外的韓星兒緊張的握緊拳頭,聽到慘叫聲,她的心也跟著發抖。
上官青蓮挽著她的胳膊,安慰道:“韓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渡過此劫的。”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韓星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真的慶幸自己當時對她施了援手。
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定數,因果循環,生生不息。
“不過是幾碗血罷了,有何可苦的。”
上官青蓮抿唇淺淺一笑。
心中擔心大哥,韓星兒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緊張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叫得這么慘,跟宰豬的一樣。”
老六捂著耳朵站在廊檐下,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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