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上面打印著的內容,其實就是:
“宮老爺子,我多次喬裝打扮后來到您家的大鐵門外,一再的苦苦哀求您親自見我一面、或者是讓傭人肯轉交一下我給您的信件。
結果都被您吩咐下來,給斷然拒絕了。現在我和兒子已是走投無路、求救無門,您老就算不怕我抖出我們之間當年的種種事情。
也不怕我說出我兒子的真實身份來,其實您根本就從來沒有在乎過我們母子倆吧!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敢奢望您什么了,但我知道……
你最寶貝人的是宮峻笙!而我這個已經被逼上絕路而瘋狂的傻女人,為了我兒子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的。
即使您老是百密之人,也必有一疏的時候。我必會想盡一切辦法和手段,來綁架、甚至是弄殘或弄死宮峻笙!
您若是想斷了我的這個瘋狂念頭,就必須馬上聯系我,我們約個地方見個面、再詳談,我現在的手機號是1……”
宮志山恨恨地將這張紙條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雙老眼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哼!
榮鶯芝母子倆,本是他曾經精心培養出來的最有用棋子。
可在近些年他們又成了他的棄卒,而在年前的住療養院期間,他本是想將這兩個廢物利用,好好刺激、并打擊到君家人的。
哪知!
當晚就情況突轉,連番的惡性后續事件也隨之而來。
不僅讓他沒能達到早先預計的結果,他竟然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影響到小兒子一家三口的感情,牽連了‘宮氏電子’集團。
還被這個棄卒妄想著利用阿笙,反過來威脅了他這個老江湖!
其實這張紙條,正是昨天中午宮志山午休后,在書房里練習書法時,被傭人再次傳話給他了,他才讓傭人從榮鶯芝那里取來的。
因為在當時,榮鶯芝讓傭人轉告的原話是:
“宮老爺子,您再不肯接收--我這最后一次遞交給您的信件,您就別怪狗急跳墻的我,會用上一幫道上的人,專門來對付您那個不會任何防身術的、斯文儒雅的大金孫宮峻笙了!”
而已知榮鶯芝母子現狀的宮志山,最終不得不讓傭人又回到鐵藝大門那里,向她索取她非要給到他的信件。
他一拿到信封,拆開看過紙條上的內容后,就不得不立刻聯系上這個棄卒,約好她今天到此面談。
一想到這里,宮志山就一邊氣得來心肝都疼、也恨不得吐出一大口老血來,一邊又趕緊將紙條裝進桌上的那個信封,再塞進他的手拿包里。
“叩叩叩!”
就在這時,幾聲敲門聲響起。
宮志山知道門外的人必是榮鶯芝,他狠狠地咬了咬滿口的假牙,恨聲一應。
“進來!”
隨著‘咔嚓’一聲的開門聲后。
走進來的卻是一個:
戴著黑色寬邊薄呢禮帽、深茶色眼鏡、黑色明星款口罩,一身很顯身材的、玫紅色薄呢套裝裙的女人。
而女人一進來,就坐在了正恨恨瞪視著她的宮志山的對面,也即刻取下眼鏡和口罩。
濃妝艷抹也掩飾不住蒼老、憔悴的她,正是榮鶯芝本人。
“啪!”
這時,對她已是極其厭憎的宮志山,再也忍不住了的右掌一拍茶桌,威嚴的厲聲一喝。
“說吧!姓榮的,你非要我親自跟你面談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么?”
榮鶯芝面對著這個于她來說,甚至是要比君振業……還更令她心驚膽寒的老爺子,盡管內心已是怕得要死了,但為了她的寶貝兒子,也就戰勝了心里的一切恐懼。
她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帶著冒死的心境看向宮志山,淡淡的述說著。
“宮老爺子!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歲月里,我們曾經可是合作得非常愉快、配合完好的呢!您也幫我謀劃并實施了許多的事情,我也完美的完成了--您所交代給我的所有任務!”
“哼!”
宮志山冷聲嗤笑一下,厲聲又道。
“姓榮的!若是你沒有我當初的精心栽培,你會有后來的一切嗎?沒有我的謀劃實施,你能嫁給你曾經死纏爛打、一直單戀著的君亦龍?
你能住進他跟池鳳汐的愛巢‘逸仙居’?你能享受到那么多年的富貴和尊榮?哼!如果不是我,你還只能一直在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
榮鶯芝點點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對!宮老爺子您說得極是!沒有您當初的背后出手,也就沒有我榮鶯芝后來的一切!呵!我為了弄死池鳳汐、再嫁給亦龍、住進‘逸仙居’,即使您讓我干了……
干了再多恬不知恥、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使要長達多少年的煎熬和等待,我也經受得住。正所謂老爺子你曾對我說過的--‘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哼哼哼!”
宮志山冷笑連連,恨聲問她。
“所以……你就自認為你已經學到家了、又有了反過來威脅我的勇氣了?就竟敢向我家阿笙動手啦?”
他狠戾又有些猙獰的表情,還是很讓榮鶯芝肝膽俱裂的。
但她緊張不已的悄然咽了咽口水,想到現在一直還不肯見她、甚至是恨上她的唯一愛子,又即刻膽大了起來。
她故作鎮定的微笑著,輕松平靜的回了話。
“宮老爺子,瞧您這話說得……我,我哪敢啊?只不過嘛!為了我兒子,已經走上絕路的我,呵呵呵……好像也沒有什么是不敢的了!
想當初……您老在當年找上我之前,必定是有派人調查過我的所有事情的。我媽剛死不久,我爸很快就娶了后媽、還生了一個兒子。
我在18歲時,就跟了一個混混。而他愛我、也對我一直死心塌地!只不過,很快我就考上音樂學院讀書,隨后我又遇到了您。”
說到這里時,榮鶯芝頗具深意的看向宮志山,笑了笑又繼續。
“再后來有您的相助,我就順利的在歌壇成名,數年后我又嫁給亦龍、住進‘逸仙居’,在這么近40年來,黑道上混得很不錯的他……
卻一直未婚,他隱藏在我的背后,也很聽我的話。所以我讓他和他的人,來對付你的寶貝大金孫,真的還并非難事的啊!”
宮志山這一聽完,臉色也更加的鐵青,便忿忿不平的問她。
“姓榮的!你們母子倆有今天,全拜君家人所賜!你不讓你的黑道老姘頭去對付君家人,卻反過來咬我這個恩人、想害我家阿笙,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呵呵呵……”
榮鶯芝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幾聲后,繼續述說了下去。
“宮老爺子!君家的人這么對待我和兒子,確實是因為我--因愛不成而禍害了他們在先,他們現在收回了一切、并要控告我欺詐罪!
畢竟,這是我欠了他們君家的!宮老爺子您是曾經對我有大恩大德,但您曾經把我捧得有多高,現在我也就摔得有多疼!而派人送……
送我和你小兒子的出軌照片、還有點明我兒子--不是君家孩子的字條的幕后之人,應該就是您老早就悄然安排好了的吧?”
宮志山聽到這里,當即就心虛的眼皮一跳,可很快就厲聲斥責了她。
“你!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那么做?那么做對我、對我們宮家丁點兒好處都沒有啊!”
榮鶯芝一見此,心中就更是了然,卻是不動聲色的繼續闡述著。
“是喔!為什么?為什么呢?為什么在當年您要讓我那么來做呢?而事隔很多年后,又在我和兒子都對您已經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了。
但你卻可以讓我們母子倆,對君家人產生最后的致命一擊吧!最近我跟我那個道上大哥,多次商討過--您過去和現在的種種行為后……
我們就一致認為--您對君家有著無法磨滅的深仇大恨,而曾經的我、以及后來的我們母子倆,都是您用來對付君家人的利器!”
“啪!”
此時的宮志山,又是伸手一拍茶桌后,連忙惱羞成怒的指著她。
“姓榮的!當初我之所以一再的出手幫你,完全是看在你癡情得非常可憐、又是在音樂上比較有天分,是個可造之材才那么幫你的。可你現在除了……
除了就會胡說八道、胡攪蠻纏,還會干什么?我問你--這就是你非要約見我的最終目的嗎?如果是的話,我會馬上報警、再告你惡意誹謗我!”
榮鶯芝眨了眨眼,表情也目瞪口呆了。
可現在!
她的內心已然明了--她和她那個黑道上朋友之前的猜測方向,還真的沒錯。
這只老狐貍剛才的言行舉止,正是欲蓋彌彰的行為!
宮志山見榮鶯芝被他嚇得呆若木雞,傲然一笑,冷冷的又繼續述說著。
“哼!姓榮的,如果你要揭發我以前讓你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怕你!畢竟我早就做了處理、已經沒有證據了,就算你現在正悄悄地錄著……
錄著我和你說話的所有內容,我也無所謂!畢竟我能來見你這只喪家犬,就已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就算你錄了音,那又如何呢?
你錄下的東西在還沒有出這座茶莊,我的人必能將你拿下,取出你的錄音再徹底的毀掉!”
這時,宮志山看了看一臉呆滯丑態的榮鶯芝,他頓了一頓,冷冷的、陰陰的獰笑著。
“姓榮的!如果你想親自跟警方曝我的事情出來,我想……我想警方更會相信我這個--幾十年來,都一直有著超高身份和地位的耋耄老人。
也不會相信你這個謊話連篇、演戲成癮、也將被君家控告欺詐罪、猶如過街老鼠的歹毒女人!
而你也即將成罪犯,又還有一個……引誘了、并一再的奸yin過很多個未成年少女的罪犯兒子!”
宮志山冰冷又無情的說完這席非常現實的話,讓榮鶯芝瞬間面如死灰,人也更如泄氣的皮球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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